【南国组】【维赛/赛维无差】墓木已拱㈡

*警示:法医维鲁特/刑警赛科尔

私设有/现代架空AU

常识性漏洞有/人物ooc到极致/流水账剧情

文笔差,谨慎阅读


墓木已拱

  嫌疑人很快就露出了马脚。

  在警局待了一阵子的维鲁特跟着一帮人形自走焚烧炉起早贪黑面朝绿草背朝天,终于从浩如烟海的监控录像中筛出了一家小卖部门前的探头,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一栋北部大发展战略留下来的烂尾楼,赛科尔跟着他的弟兄们实施抓捕时要多兴奋有多兴奋,要多积极有多积极,锁已经锈的差不多了,撞开门时嫌疑人正抱着桶刚泡好的方便面,一伙人呼啦啦在房间里扭成一团,最后嫌疑人成功被控制,赛科尔被一桶老坛酸菜浇了个透心暖。

  事后警局里几个不用当班的咋咋呼呼找了个酒馆喝得昏天黑地,赛科尔顶着头酸菜汤懒得去洗,也没问维鲁特愿不愿意就把他一起拽到饭馆。酒过三巡,把维鲁特灌醉的念头也没了影,整张油光可鉴的桌面上堆满了啃得看不出形的骨头棒子和东倒西歪的酒瓶子,有啤的也有白的,维鲁特没喝几口,很不幸成了饭局上唯一清醒的人,屈原看到楚怀王在酒池肉林里撒尿内心就如汨罗江一般翻滚混乱,维鲁特看到赛科尔活生生把自己的胃喝成乱七八糟的染缸心底仍是一汪平静的池水。

  酒桌上的人一个个都红光满面,吞天沃日,再老实巴交的人几杯烈酒下肚就宾得能言善辩起来,开始没话找话说,自己的同学高升,自己的上司卖俸禄,谁头上发绿草,谁的爹娘被不孝子糟蹋的入了土……醉鬼的话有时比滴酒不沾的明白人要清楚中听得多。大伙儿混得再熟,喝酒的时候心里始终还是绷着根弦,别人说了什么话,自个儿又说了什么话,离了酒桌就只字儿不提,真要有人问起来得打几个哈哈,“醉了醉了,大家都喝醉了嘛……”酒杯里是另一个世界,在这儿真话假话都信不得。

  “……你又怎么你儿了?”有张嘴含着烟把儿嘟嘟囔囔,“是这小子怎么着我了!”只残着汤的铁盘子后面暴喝一声,赛科尔头脑不甚清醒,听到的东西好像缠了棉花,“……考特招飞……高二,想法子给拉到好班……好端端的非得路见不平……和人打架……”他晃了下神,眼前明朗了一点,“私了就完事,非认死理,屁大小孩儿的事哪有什么谁对谁错,那小姑娘也被吓得不轻,死活说不出个所以然……”

  “奶奶的,还在学校里呢!他妈的……也不去了……把自己当什么了!逞英雄……金庸看多了!”

  “行了,也是你儿子,大不了……”

  “这又不是人家要讨我欢心给我便宜,是我要讨他好处给求来的关系……我揍他,我拿擀面杖揍他……专挑厚实的地方,我没想伤他筋骨……我那个气啊……兔崽子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我疼啊……活该啊,他怎么就那么倔呢……”

  “这也是随你……你当年……不也……”

  “可别随我,我是倔,吃了苦头,来这儿干,我总不能再让他当兵,当警//察。我吃苦不是为了让他也跟我一道遭罪,老子难受,不能拉上小子。他老大不小了干嘛还要硬着脖子……”

  维鲁特低头向赛科尔那看了看,他的杯子是空的,眼球有些浑浊,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儿就一言不发,有人凑过来倒酒他也不停地摆手,和桌上的人大声辩驳着什么,渐渐维鲁特就听不出这群人说的是什么了。

  泡过酒精的句子向来都乱成一锅粥,话头一会儿被扯过来一会儿被扯过去,墙上挂钟的分针晃晃悠悠转了两圈半,饭馆里只出不进,最后就剩了几只硕大的苍蝇。

  到头来,维鲁特开着赛科尔借来的车送他回了宿舍,他是喝了酒,但这种地方可没人深更半夜撵着一辆开得顺顺当当的车查酒//驾。赛科尔两颊红得像搽了胭脂,额头和后脑勺湿淋淋的直冒汗,腮帮子有些浮肿。他酒量好,那么胡喝海塞现在也能分清一二三。他坐在副驾上,头抵着玻璃念念叨叨,汉语叫他和蒙语黏在一块儿说了个四不像,有一搭没一搭的喊维鲁特的名字,维鲁特一句也没听懂,索性在路口等红灯时摇下车窗,赛科尔一头枕空,一激灵被晚风吹走了酒瘴气,支起身子冲维鲁特利利索索骂了几句又重重的倚在椅背上。

  维鲁特也不生气,看着到了地方就停车开门,赛科尔腿脚麻酥酥,把门踹开又把门踹上,末了想起是借来的车,愣了几秒又补上一脚。小招待所离他的宿舍不过几百步,赛科尔便跟着维鲁特把他送到门口。

  走在磕磕绊绊的人行道上,维鲁特动了点跟赛科尔说点什么的念头,可酒力后知后觉发了效,总是想不出该怎么开头,倒是赛科尔的舌头早听不了使唤,自行先开了口,“人跟人这屁大的关系真能当路走?”

  他语气戏谑,但没什么火药味,像在自言自语。过去的事他早就放下了,只是今晚,心中蛰伏多年的不甘悄悄冒了头,他没指望有谁能回答他,谁也回答不了他。

  “它不犯法,”维鲁特的声音搁在空旷的夜里听着格外大,“又在情理之中。”

  “哦……”赛科尔仰头哼了哼,前言不搭后语的又凑了句话,“我为什么来这当警//察?”他把头扭向维鲁特,又自顾自的回答,“警也好,军也好,就像一群狗。”

  “护着这——么大一窝羊……”赛科尔打了个酒嗝,两臂画了个大圆,“把狼的头给咬下来,跟着人混口饭吃……”他眼皮耷拉下来,说着话就要阖上眼,后半截句子声音越来越轻,“宁愿当狗,也好过当羊……”

  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撞到电线杆上,维鲁特眼疾手快捞了他一把,自己也差点被拽趴下,两个人腿其实都软的不行,硬要说的话熬了两晚上的维鲁特比熬了三个晚上的赛科尔稍微强一点。破了案之后如释重负的感觉已经让赛科尔脚下飘飘然,眼皮跳的跟抽了筋一样,维鲁特死守着自己小脑不要犯浑,做梦似的拐进招待所的大门,深一脚浅一脚爬上楼梯,之后他是怎么推开房间门,有没有洗漱,有没有换衣服,怎么摸到地方睡着,赛科尔有没有回宿舍……种种在他做睁眼行尸走肉时干的事都已经完全在他的意识以外了。

  在维鲁特的脑子完全断片儿之前,他很清晰的听到一阵不低不响的鼾声,一个温热粗糙的东西在他头上、脸上胡乱抓了几下,牧民养的狗嘹亮的一声嗥叫让他短暂的回光返照了几秒,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到了另一副肩膀上,又摸到一件裹在自己肚子上的毛衣,毛线缝里塞着沙子,还透着一股浓郁的酸菜汤水味儿。

  他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对着自己的外套弯弯嘴角,揪住毛衣往上掖了掖,最后掉进了黒甜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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