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示：法医维鲁特/刑警赛科尔

私设有/现代架空AU

常识性漏洞有/人物ooc到极致/流水账剧情

文笔差，谨慎阅读

墓木已拱

  赛科尔坐在一个人旁边，“哎，这学校怪得很。”

  校长在讲台上叨了个叨，赛科尔看这人没理他，就把锅扔到校长的唾沫星子上，自顾自往下说，“好像有个两个外国人，一个叫赛科尔.路普，一个叫维鲁特.克洛诺。你说这名儿……怪不怪？”

  这个学生年少白头，眉毛和睫毛都像沾着层灰烬，他用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盯着赛科尔，“我知道军训辛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你是被哪个教官拔了根筋，赛科尔同学？”

  “我操，刚开学你怎么认识我？”赛科尔一脸不可思议。

  “我们上午九点才送走教官，”维鲁特顿了顿，“而且你已经在我上铺睡了一个星期。”

  “等……”

  飞机遇到强气流颠来颠去动次打次，活生生把赛科尔从学校礼堂拽回了机舱。不对路啊。赛科尔跟着飞机抖来抖去，矿泉水瓶口都对不准嘴，颠着颠着就又把脑子给颠回来了。

  开学典礼上维鲁特在学校礼堂正襟危坐，自己坐在他旁边小鸡啄米。头一天刚搬行李进宿舍，他自个儿就巴掌一拍，哎，你是满族的？巧了，我是蒙古的。自己当年怎么活连做个梦都记不清楚，赛科尔想了想维鲁特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浑身一个激灵。

  他大学有一哥们，在大连干着好好的，突然说要回老家，回锡林郭勒盟，老婆生了娃，二老年纪又大，待不下去了，到处找人对调。赛科尔一看，等级相同、职位相同，成，帮帮人家吧，革命友谊需要延续嘛。

  赛科尔办了手续，递了材料，年初就听说自己要被调走，等浑浑噩噩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周水子机场等行李了。他没戴手表，手机尽职尽责了三秒让他看清楚飞机晚点了两个半小时后就黑了屏。他这种人调来调去方便得很，没老婆没孩子，没车也没房，箱子里有三件衬衫，钱包里十张红钞，医保卡身份证塞在夹层，兜里还揣着维鲁特的手机号。

  他上一次打这个号还是三年前，维鲁特刚给他，他想试试号码对不对，一输，一拨，还没接通他就有事给掐了。上飞机前他给这个号发了个短信，说他几点下飞机，到哪个机场。飞机起飞，什么禁止使用手机和飞行模式下的手机在广播里放出来之前，手机的收件箱都静悄悄。

  我怎么就没想过给他打电话呢？赛科尔问自己，他盯了半天手里提着的“大草原的馈赠”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维鲁特和赛科尔坐在宿舍里吃甘蔗。

  以前学校宿舍都是八人间，他们那一届学生少，校舍翻新，成了六人间都还睡不满。03年闹非典，学校住宿生多，干脆出了校门的不让回去，进了校门的不让出来。学校人又多又杂，宿舍有两个人住市里，搬了行李索性办了走读。04年托着这所高中，周围地皮寸土寸金，房价蹭蹭蹭往上涨。宿舍里有个小伙老子有钱又机灵，起步三千首付拿房，有家不回住什么宿舍，房子一装修好就卷铺盖走人。一来二去就只剩维鲁特和赛科尔独守空巢。

  学校靠在城乡结合部，东一瞅是菜地，西一瞅是养鸡场，南面在建高楼拔地而起，宿舍阳台晾个内裤都干不透。夏天没有广场舞，没有暴走族，屁都不懂的老蝉喊“知了”。天气太热，宿管不来查房，隔了条马路的老头老太太为了丰富村委会文艺生活尽心尽力吹拉弹唱。赛科尔跟着《花好月圆夜》瞎几把抖脚，上铺的维鲁特也随着床板的节奏一晃一晃，过了一会儿，床板安分了，赛科尔也滚下床，看起来他抖累了，急需补充能量。他从柜子里摸出两截甘蔗，对着阳台下的空地呲呲啦啦打皮。打干净了，把长的那根怼给维鲁特，“吃我大棒。”出于礼貌，他本来想加个“吗”再带个问号，到头来他没问出口，维鲁特自然答不上。维鲁特接过甘蔗，抄起晾衣架把他从梯子上打了个踉跄。

  “你还不够粗，”他抻弯了衣架上的铁丝钩，“也还不够长。”咔吧一声掰折了甘蔗头。

  维鲁特现在想起那截甘蔗，吃进嘴里和瞧见赛科尔滋味一样。先是滤下一股清甜的汁水，后是留下一嘴糙渣，酸涩的余味绕上舌根，搞不清该含该吐，该哭该笑。

  他在梦里吮着甘蔗，盘着腿俯瞰赛科尔心不在焉的摇头晃脑，他向下铺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六千一平楼盘的广告团扇，三分之一的风吹起自己的刘海，剩下三分之二扔向赛科尔的鼻梁，他正仰头看着自己，不得了的大太阳留了缕尾巴照得他眼珠闪闪发亮，自己眉弯下滑过一滴汗好巧不巧砸进他的眼眶。

  最后赛科尔一阵国骂把他从宿舍推回停车场。

  不对。维鲁特清醒后咂了下嘴，舌头上留着股口香糖酸不溜秋的薄荷味。赛科尔睡上铺自己睡下铺。算了，他又想，我和梦较什么真。就和第一个梦里的赛科尔一样，根本计较不起来。

  维鲁特把外套裹紧，拉开车门走向机场大门，如果做梦算见面三年里他差不多和赛科尔低头不见抬头见。他看到蹲在行李架旁边的赛科尔招了招手，赛科尔拉着箱子小跑着冲了出来。在这短短的二十米，赛科尔的大脑迅速开始思考三年未见电话都不打一个该如何给对方打招呼，然后他一入神，怀里“大草原的馈赠”就在维鲁特面前撒了一地。

  “他/妈/的……”

  他对着维鲁特张口一字一句来了串国骂。

————TBC————

伏笔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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