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示：英灵卫宫/库.丘林无差

自设世界观/大量私设/未来架空AU/部分设定来自《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常识性漏洞有/人物ooc到极致/流水账剧情

文笔差，谨慎阅读

[01]

Geilt（杰尔特）

  库丘林把男人放到卧室的地板上，他尽量放缓了动作，避免让男人的身体出现淤青。原装的毛细血管和韧带都很脆弱，自然是相对于义肢而言。运气使然，他的辖区内出现的克隆母体大多极富攻击性或者已在黑市走漏了风声，下场一般只有被自己击毙和自己去收尸两种，像今天这样触碰到货真价实的人类躯体确实是小概率事件。

  他找出了一副使用过多次的一次性注射器和一管普鲁卡因注射剂，然后剪开了男人腹部的衣物。第一次对人体使用的缘故，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强致敏物质，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进行皮试，而是直接在腹部进行了皮下注射，他同样不确定用药量，一整管药剂被他推到了最底端。三分钟已过，男人的呼吸声逐渐微弱，确定麻醉剂生效后，库丘林把鱼腥味的临时绷带拆下，简单地给伤口表面消了一遍毒，从医药箱里拿出了缝合针线。

  他有临床助理医师的资格证，长期缝合自己的伤口也积攒了大量经验，但人类皮肤的硬度和韧性明显区别于义肢，纤细的针像是刺破一层鱼皮一般轻而易举的穿透皮下组织和肌肉纤维，裂开的皮肤毫不费力的被线勾连到一起，仿佛两块褐色的面团，相互碰触便紧密的粘连起来。这才是人的皮肤？库丘林感慨了一句，接着重新扯了一卷干净的纱布缠绕在缝合好的伤口上。

  处理完腹部的伤口，库丘林仔细检查了一遍男人的身体，再次确认了除了脑后的挫伤没有其他大的创口后，他将手掌、指腹和膝盖处的擦伤涂上双氧水，缠上消毒绷带。似乎一切妥当，他挠了挠后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壁橱里翻出了一支即将过期失效的破伤风疫苗，勒紧了男人的小臂，对准静脉猛的注射了下去。

  局部麻醉的效果明显不佳，男人手臂的肌肉伴随着药剂的粗暴注入开始出现痉挛，眉头纠结蹙起，甚至呼吸都为之一滞。库丘林咋了下舌，连忙伸手敲打小臂的肌肉，用力揉按了半分钟，男人的眉心才逐渐舒展。

  人的身体真是麻烦。库丘林把男人抬到自己的床上，借着顶灯投下的光线端详起这具难得一见的躯体。男人皮肤颜色很深，介于非裔和亚裔之间，可能是长期接触放射性物质所致。据五官来看，他有一副标准的亚洲人面孔，但身材却和这个身份不怎么相符。男人的身高超过六英尺，库丘林用手指比量了一下，估计他比自己还要略微高上几分。男人的三角肌和肱肌相当发达，斜方肌的上部微微凸起，腹直肌和腹外斜肌分布的均匀有序，身体比例十分匀称。

  库丘林依次抚摸过手指到手掌的皮肤，对比刻意繁殖培育的义肢，人类原本的皮肤角质层纹理细腻，浅层的皮脂膜使得摸起来的手感和丝制品高度相似。多次按压之后，手指所感受到的温度也会逐渐上升，比起自己的皮肤，这具身体对于外界的刺激更加敏感，应激变化的速度和程度也出乎自己所想。库丘林握了握男人的手，掌纹相贴的体验格外新奇，指腹传来些许摩擦感。食指、中指和拇指角质层厚实粗糙，“出来一年，不，两年了。”他皱着眉自言自语，这个男人离开应该有一段时间了，生下来就躺在培育室的克隆母体不可能有如此发达的肌肉更不可能手指生茧。

  他将男人双手反剪，用绝缘胶带捆住背在身后，确定不会阻碍血液正常流动后，他起身离开卧室，给自己的上司打了个电话。

  “辖区内地铁站发现一个，男性，详细特征稍后发给你。”

  “还活着，腹部受了点小伤，没伤到内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没查到他的编号。”

  “从水牛城到纽约？别开玩笑了！”

  “这和运气无关，希望你不会最后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等等，他醒了，我先……”

  窸窸窣窣的响声从卧室传来，房间的灯光骤然消失，紧接着是来自小腹的一记膝顶，库丘林猝不及防的踉跄几步，终端掉到地板上强制终止了通话。失策了，忘记把脚给捆上了。库丘林迅速转过身，微微眯眼，依靠窗外反射进来的霓虹灯光捕捉到了黑暗中的身影。普通人的四肢相比改造过的义肢要脆弱不少，可身前的男人暂时仍未处于劣势之中，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将束缚在身后的双手扭到胸前，趁库丘林转动身体的空档，他绕到背后，用被捆成环状的双臂死死扼住库丘林的喉咙。

  大概过去了一分钟，库丘林握住手腕的手指慢慢松开，最后双臂无力垂下，男人渐渐放松了力度，将手臂抬起收了回来。等他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迟了，库丘林在头颅从空隙中滑下的瞬间干净利落的给男人的伤口一个肘击，将双臂再次拉到背后，顺势把他摁到桌面上。

  “我原本以为克隆母体都是任人宰割的小白鼠，你可真是颠覆了我的认识。”库丘林挑起了嘴角，但其实内心余震未消，如果自己的气管和脊柱还是原装货，结局肯定截然不同。“彼此彼此，作为半克隆体能当上狩猎克隆体的特警，也真是令我刮目相看。”男人嗤笑一声，并没有再作挣扎。

  “对于反抗的克隆母体我有权就地处决，作为猎物还那么嚣张你可真是没有自觉啊，啊？”库丘林将双手移动到男人的脖颈上，加深了力道，“把关节掰脱臼，想到这种方法可真了不起。”

  “多谢称赞，自由和疼痛没有任何可比性，只要结果值得这个代价，不过看来我是失算了。”男人偏过头，与库丘林四目相对，“毕竟我不是驯兽师，并不擅长对付警犬。”男人的虹膜泛着金属制品的光泽，瞳孔中某种极具攻击性的物质被这层虹膜覆盖着，以至于不会刺破眼眶穿透而出。

  不一样，库丘林直视那双眼睛，感觉到了一股他以往见过的克隆母体所没有的情绪，深邃且锐利，仿佛是带着生命的无机质。这个人不一样，他来回研磨自己的后槽牙，和那条闯进脑海的鱼相同，这双眼睛也开始令他焦躁不安。

  “你还记得自己的编号吗？”库丘林换了个姿势避开男人的视线，问道。

  “不记得，我连自己是否是克隆母体都没有什么印象。”男人叹了口气，语气诚恳。

  “态度变得挺快。所有克隆母体都会否认自己是克隆母体。”库丘林的话里难掩讥讽。

  “这是实话，我的记忆还很混乱。”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库丘林把他的外套拿过来，“你难道没想过翻一翻我的衣服找一下我的证件吗？”

  “我没有把握松开手后你不会再把我夹在怀里。”库丘林这么说着又用力向下按了几分。

  “如果你连一个双臂脱臼的普通人都压制不住那么我就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本世纪警察的工作效率了。”男人轻笑一声，“或者是半克隆体制造商的技术水平。”

  “嘁。”库丘林最后还是放开了男人，去卧室把那件鲜血淋漓的大衣扔了出来，“我看过了，里面只有一张纸条，自己看看能不能想起来点什么吧。”

  男人自然没有接住大衣，库丘林走到他身边，将脱臼的肩关节复位，“就是这个。”他从左侧口袋里夹出一张泛黄的纸条，“只有半截，用翻译器查过了，好像是个日本的姓氏。”

  “衛宮（Emiya）。应该是这么念吧。”

  “没想起来？”

  “大概是我的名字，除此以外还有别的吗……”

  “没了。喂，你怎么了？喂！”

  库丘林注意到在和自己谈话的过程中，男人的皮肤温度越来越高，表层的毛细血管越来越明显，声音的音量同样开始飘忽不定，瞳孔涣散，神情恍惚，“喂，等一下！你对普鲁卡因过敏吗？”

  “可能是注射剂量太大了……延长麻醉时间，你不知道可以加肾上腺素吗……”可能被称作卫宫的男人晃了晃头，用手臂撑住桌面，身体阵挛性的抽搐起来。

  “我给自己用都是这个量！喂，你坚持一下！我有认识的医生，你……”库丘林弯腰捡起终端，不断翻找通讯录里几家诊所的号码。麻烦了，库丘林飞快的点击终端的屏幕，被自己击毙还好交代，被自己搞得药物中毒根本没办法解释啊。

  “*丹曲林……”卫宫大幅度的摇了摇头，“你有这种药吗？”

  “有！在储藏室里，你坚持一下！”库丘林听到后扔下终端，朝卧室后面的房间奔去。

  超过九分之八的身体都是仿生材料，有什么必要准备这么齐全的药物……

  即将再次失去意识的卫宫这么想着，跌坐在了地上。

——————TBC——————

注：丹曲林是一种直接作用于骨骼肌的肌松剂，可有效缓解由普鲁卡因中毒引起的恶性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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