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示：英灵卫宫/库.丘林无差
自设世界观/大量私设/未来架空AU/部分设定来自《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常识性漏洞有/人物ooc到极致/流水账剧情
文笔差，谨慎阅读

Geilt（杰尔特）

  “第一句就问这个，”卫宫轻笑一声，“不觉得有些突兀吗？”
  他拉过椅子，面对库丘林坐下，“我的记忆仍然是混乱的，我确定不了我的身份。”他的虹膜和库丘林的位于同一水平线上，“类似的话我已经重复第三遍了，信与不信取决于你。”
  “是吗？我很少会为自己的直觉找详细的事实论据。”库丘林的角膜平滑透明，其覆盖下的红色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折射出异样鲜艳的色泽，仿佛流质的血肉，“那么首先，最明显的一点，你的运算能力。”
  “受过高等教育，加装义脑，随便哪一个都可以解释。”
  “你只在外界待了两到三年，我也对你进行过全身检查，这两个都不成立。”
  “又或者，我的确是有天赋呢？”
  “太勉强了……”库丘林率先移开视线，和卫宫对视的感觉有些让人不舒服，“第二点，你的记忆力。”
  “你给我的终端里有电子地图。”
  “我给你的地图不会精准到连哪里有自动售货机都给标出来。”
  “在我的角度可以看的很清楚，不需要地图我也能知道。”
  “而且，事先根据我们会走哪条路选择性的挑出最佳路线。或者说你真有闲情逸致背下来整个城市的地图？”
  “只不过是随机应变的判断而已，或许我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城市。”
  “如果你总是喜欢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那我可真的要改变对你的第一印象了。”卫宫的尾音依旧平直，但凭空多出一分嘲讽，“我原本并不觉得你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啊？我原本也以为你不会用这么牵强附会的理由来搪塞我，你还真让我失望啊。”库丘林再次开始烦躁起来，自从和他待在一起，自己的情绪总是很难靠意志力平复。
  “我都是用‘或’来回答，从开始就没有给你过准确的答复。”卫宫挑眉，“做出这些行为的过程我也很难解释，很自然的就这样执行了。”他把头发向后拢，露出额头，“就好像困了需要睡觉，饿了需要进食一样。”
  “即使是我问你关于医疗和射击方面的问题，你也会这么回答的吧。”库丘林抬起左腿盘到右膝上，“最后一个问题，”他顿了一下，重新将视线移回对方的瞳孔，“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太亲近了吗？”
  “以及，你没有发现从开始到现在，你没有眨过眼吗？”
  “这是两个问题。”卫宫听到这句话后，有意识的闭上眼然后睁开，“都很难回答。”
  “收拾房间，买菜做饭，掩护我离开……”库丘林皱起眉头，“毫无危机感啊，你。”他把脸凑近了几公分，“克隆母体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我醒过来就袭击了你，这点很符合我的身份。”卫宫的身体没有挪动分毫，表情也没有变化。
  “你的力道也只能让普通人昏迷而已，你根本就没有想过置我于死地。”库丘林的语气极为不善，之后自己始终没有对他下重手并且发展出了如此难缠的关系的最根本原因也在于此，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对自己抱有杀意，只有一点例外。
  “在火车上你拾起枪的时候是打算连着我一起干掉吧。”他几乎能感觉到对面温热的鼻息，“但是你没有开枪。”
  “……我知道你脑部皮肤的薄弱部位。”卫宫两道长眉蹙成一团，“我没有开枪。”两句话的逻辑完全矛盾，他的吐字一句比一句晦涩，似乎是在抗拒什么。
  “我们的关系不应该这么融洽，猎犬和猎物之间只有捕捉与被捕捉一种联系。”库丘林上下研磨着后槽牙，“逃出来的克隆母体很少会有自我意识，就算觉醒了自我，被抓住后基本上都会选择自杀来结束自己不断被切除器官和移除身体组织的命运。”他继续靠近，鼻尖近乎相抵，“要么就是尝试杀死押解他的警察，再不济就是流入黑市，从此下落不明。你太反常了。”
  “我有三种选择。第一种，在你去水产店工作的时候撬锁离开，拆掉你安在我身上的追踪器，自行购买义肢把自己改装成半克隆体。但是我把整顿你的生活当成了必要义务，组织了各种说辞来回避动机。”卫宫频繁的抖动睫毛，眼皮痉挛一样时不时快速眨动，像是在弥补之前的不合理之处，“第二种，在火车上开枪射击你的额中部，处理完尸体后利用你身上的义肢改造自己，然后下车离开。”他摩挲着自己的嘴唇，似乎在自言自语。
  “但是那时你抬头看向我，瞳孔扩张，和我的瞳孔变化频率保持一致，是典型的瞳孔模仿。”他骤然停止了眼皮的开合，所有的精神聚焦到库丘林的眼睛上，“这是一种建立信任感的信号，出现在哺乳类身上，尤其是人类和被人类驯化多年的犬类。”
  “你相信我。对于一个认识不超过四十八小时的疑似克隆母体，在它做出攻击性举动时，你的本能反应不是躲避也不是反击，本身就与逻辑相悖。”他目不转睛，“再之后躲藏在自动售货机旁，你无意识的在嗅我的气味，手掌穿过腋下紧贴侧腹，刻意调整呼吸速率和我同步，与其说是为了隐蔽，潜意识里你的最初动机是安抚。”
  “或许是因为你的大脑没有做过改动，保留着对同类的移情能力。也或许是你因为某些原因对于我这种类型的人抱有好感。我理解不了为什么你不伤害我，所以……”并没有疑惑的语气，像是在单纯的陈述事实，“分析完你的所有举动，我选择了第三种，遵从你的指令，在保证你的安全的情况下到达罗切斯特。”
  “什么啊……”库丘林仰头倒进床垫，“对于近距离接触没有模拟的初级反射，你大概也不是克隆体。”拉开距离后他放松了下来，靠近观察了那么久，对方的面部皮肤既没有浮现毛细血管也没有发热分泌汗液，呼吸也始终保持平缓，“不过我确实是像你说的那样想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察觉到我的意图的，应该说是犬科动物敏锐的野性直觉？”卫宫显然也是刚明白过来方才库丘林过度逼近的意义，动作僵硬的眨了眨眼。
  “别这么称呼我。”库丘林躺在床上摸出烟盒，打算用尼古丁来抚慰自己躁动的脑部神经，交谈得到的庞大信息量让他一时间消化不过来，“无论如何你的身份还是很可疑，很有可能你的身体是高级仿生材料构成，骗过了终端的扫描。”他拣出最后一支烟塞进嘴里点燃，“我可不想大费周章的拿一个赝品交差。”
  “我对麻醉剂的反应很灵敏，再复杂的仿生装置都不可能模拟的那么逼真。”卫宫说着起身抽走了库丘林嘴里的烟，随手扔进垃圾桶，“躺在床上吸烟有危险。”
  “你管的真宽啊！”库丘林从床上一跃而起，揪住卫宫的衣领，“而且我相当不爽你这种性格啊，你所谓的‘好感论’到底是从哪得出来的？”
  “我也的确认为我们性格不合，但是你刚才承认了你的想法和我的推论相符合。”卫宫任由对方勒紧领口，脸上挂着和在水产店买鱼时相似的微妙笑容。“如果你在意的是我们相处了那么短的时间却举动亲密，还请你放心。”
  “我看过你的终端记录，你和见面不到一小时的人都可以肆无忌惮的上//床，我们现在才发展到这一步速度已经很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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