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组】【维赛/赛维无差】Earthquake precursor

Earthquake precursor(地震前兆)

腐向cp

私设有

人物ooc到极致

流水账剧情

文笔差

  四季如春的南国塔帕兹一反常态的在苍雪节前夜飘起了雪花。

  倦怠又不徐不疾,轻的像猫步,给温暖的岛国裹了层霜。

  “这可真罕见。”

  赛科尔同样一反常态的束紧了衣领,扣好了大衣的衣扣,蹲立在大楼顶端的一角,俯瞰着凝结成巨大冰镜的海洋——现在她像极了童话中的冰雪女王。

  几艘破冰船在近海忙忙碌碌,宽而短的船身翘起尾巴,首柱尖削前倾,像一群在冰海中游弋的独角鲸。庞然大物们喷着蒸汽,毫不留情的把完整的浮冰织成的长裙碾成碎块,任由它们和海水融为一体。

  傍晚时分的太阳光被清凉柔软的白雪磨没了脾气,收敛起了金色的锋芒,换上橘红色的暖光,打在随海波翻滚的碎冰上为海神披上了不怎么锋利的鳞甲。

  街道上随处可见准备出门祷告的人们,他们三两成群,丈夫走在前面,妻子在他身后给忙着丢雪球的调皮孩子们缠上围巾,套上毛茸茸的手套;年轻的情侣或依偎在街边的长椅,或在街边路灯暖橙色的光晕下拥吻,对彼此道着黏蜜的情话;少女们戴着俏皮的绒帽,手挽着手啜饮着纸杯中往年苍雪节都无人问津的热饮。

  “为什么苍雪节前夜还有任务?”,撇撇头努力无视自下而上席卷而来的几乎可以析出糖精的甜蜜气息,赛科尔腹诽着直起身,顺手从屋脊上捞起一团雪,在房顶上来回焦躁的踱着步子,每走一圈就抓一把雪黏在雪球上,可手中的雪球越来越结实,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目标来“突袭”,最后索性直接盘腿坐在楼顶的栏杆上,捏起衣兜里的袖珍小刀在雪球上削刻起来。

  “咔嚓——”

  于是维鲁特在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一个被切成四棱锥的雪块刺破眼前的空气,笔直的朝自己的脸飞过来,下意识的微微侧身,凭借良好的反应能力,伸手握住尖锐的,已经凝结成冰晶的前端,毫不留情的砸了回去。

  “嘿,那是我花了五分钟才刻出来的!”歪头躲过擦着脸颊完美的划过一条抛物线在对面墙壁上撞成白色初始形态的临时艺术品,赛科尔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

  “五分钟刻成这个样子,对你来讲也挺了不起的。”维鲁特向前走近了些,视线越过栏杆停留在街边一家装潢怀旧的小酒吧上,“目标已经进去了?”

  “前脚刚踏进去,鞋印儿都还留在外面呢。”从栏杆上一跃而下,随手拍了拍身上的浮雪,磨损严重的革制手套早就失去了御寒能力,融化的雪水从缝隙间浸湿了手掌,关节每动一下都像锈蚀严重的齿轮相互摩擦。“我们为什么不进去等?”,呼出一口白雾,咬了咬不争气的打颤的牙齿,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那个害自己在温度零下还要出来做任务的混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出乎意料的,维鲁特挑了挑眉梢,捋平了微皱的眉心,算是表示默许。“走吧,”,他抬手收紧了衣襟,转身走下楼梯,“不然等任务结束我就得抬着一座冰雕回去了。”,“喂!我还没那么怕冷。”赛科尔拽着手套的下摆,嘴硬的回顶一句,随即紧跟了过去。

  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不过是一个因为贪污和挑拨政党而被秘密通缉的改革党官员。在苍雪节前夜没有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反而在街头的小酒馆游荡。这种此地无银的小把戏老早就被几个聪明家伙给识破,只要在今晚抓住他的把柄,即使是就地正法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上面的要求就是窃取并销毁他身上准备寄出去的信件,然后想办法让他永远闭嘴,这和往常大开杀戒的体力活相比,既无聊又索然无味。

  拉开酒馆吱嘎作响的木门,昏暗狭小的空间里缀满了劣质的节日装饰物和几十年前流行的稀奇古怪的工艺品,一股暖流杂着烈性酒呛鼻的挥发气体铺天盖地袭来。“啊啊……活过来了。”赛科尔感慨着跺了跺脚,窸窸窣窣抖掉身上的雪粒,拽过一把快散架的圆椅,在酒吧不起眼的角落惬意的坐下来,扬起腿,毫不在意的把还踩着沾满泥浆的厚底长靴砸在桌面。为了方便观察任务目标而坐在另一个角落的维鲁特头疼的看着对面丝毫没有把任务放在心上的那人,节日前夕营业的酒馆内人数寥寥无几,这几个制造出不大声响的动作让他们短时间内“赢得”了过多不必要的关注,几句没控制好音量的窃窃私语的声音从吧台后传来,大概是某个酒保抱怨一会儿又要把刚清干净的桌面重新打扫一遍。那个目标人物——穿着灰色套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中年人,也回头扫了一眼。

  不想再引起别人的怀疑,维鲁特站起身去吧台要了杯苏打水,将纸钞递给酒保的同时,抬了下食指,示意赛科尔过来要些什么然后到自己身旁坐下。

  大概是对方跨步走过来的动作太过唐突,在他坐到椅子上的瞬间,那个中年人就略微眯起棕色的小眼睛,开始时不时用余光打量他们。

  于是赛科尔曲起手指,用关节轻轻敲了下桌面,叫来酒保,伸手从堆满烈性酒的酒架上准确的指出唯一一瓶不含酒精的饮料,“这个?”,年轻的酒保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略有些诧异的抬眼瞥了下他,手脚利索的把果汁倒进小巧的玻璃杯,他见惯了来酒吧买醉的学生,他们为了逞能从来都是点一些连成年人也招架不住的烈酒。

  “没办法,我还没到该喝酒的年龄。”察觉到了视线中的疑惑,赛科尔挑起一个露出虎牙尖端的微笑,眉眼间夹满了一个虽然平日中规中矩但也还是想来寻刺激的少年人应有的一丝轻佻和微妙的无奈与可惜,轻而易举的瞒过了吧台后的酒保和坐在一旁的任务目标,除了正端着杯子,咽下一口苏打水的维鲁特,几乎所有人都只把他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自然而然的,也对他放松了警惕。

  赛科尔其实很擅长伪装,只不过总是把伪装的技巧用在奇怪的地方。例如,在大街上被人搭讪问路,即使他只不过是去散个步或是买点面包什么的填肚子,他也会说自己是去看电影或者去海滩游泳之类的谎话,要不然就说自己是个正在打工的大学生,没什么别的理由,纯粹是打发打发时间,或者是享受愚弄别人的乐趣而已。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平时没什么用的恶劣习惯也还是能派上用场。

  一开始赛科尔还算是老老实实,随手翻了翻散落在吧台上的几份报纸,百无聊赖的看着什么“海神的馈赠——塔帕玆年末渔产大丰收”还有“百年难遇,塔帕玆海鸟大迁徙”之类的无聊报道。

  “我说,塔帕兹观察者报的记者们脑子从公元前就没再发育吗?这么老掉牙的内容也只有老人家才会看吧。”分针不徐不疾的转过两圈后,赛科尔就已经彻底支撑不住了,紧紧攥着早就喝的干干净净的玻璃杯,朝维鲁特的方向无声的呲牙咧嘴做了几个口型,在心里把已经看过四遍的报纸撕了个粉碎。维鲁特简单回了个表示安静的手势后,又向酒保要了一杯果汁递给赛克尔。

  “不许在公共场所斗殴。”

  “有什么关系?反正这里没几个人,我们也没穿国立军事学院的制服,赶快解决赶快完事,我还想再喝一杯呢。”

  “是谁说自己还没到该喝酒的年龄的,那你想在‘无聊老古董的报道’上看到我们的名字吗?”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再去看塔帕兹的报纸了。”

  “掩耳盗铃。蠢到不会控制自己的声带吗?声音小一点。”

  “切……”

  分针又走过了半圈,这期间,一个穿着时髦绒边裙的少女推开门一路小跑的奔向吧台后的酒保,热切的搂住他的脖子在侧脸留下一个唇膏印,随后酒保冲里屋的老板挥了挥手,带着一脸幸福的傻笑和少女挽着手离开了。酒吧里的客人也渐渐三三两两的带着手上给家人或情人准备的礼物推门离去,很快,原本有些狭小拥挤的酒馆变的空旷起来。

  那个中年人也摇摇晃晃的扶着吧台站起来,哆嗦着手从兜里掏出几枚硬币丢到吧台上,瑟缩着慢慢向外走去。失去了方向感一般,漫无目的的拐进一条小巷,一条尽头被封住的狭窄小巷。

  脏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墙壁上,油漆在打着卷的剥落,地上的雪水和污泥混作一摊,醉鬼们的呕吐物和地上的混合物胶着在一起,散发出令人反胃的刺鼻味道。寒冷和酒精冲淡了他的警觉和最起码的判断能力,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紧紧尾随的两个人。

  可能他至死都还不明不白的吧,因为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冰冷的短柄匕首就划断了他的颈动脉。藏在贴身内衣里的还未寄出的信件被翻出,大致确定了内容后就由亮橙色的火舌烧成灰烬,尸体被伪装成自杀身亡,赛科尔还很贴心的把伪造的遗书塞进冰冷僵硬的手中,整套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苍雪节快乐,可怜的先生。”

  “一杯蛋奶酒,多加糖和牛奶。”再次坐回温暖的吧台旁,赛科尔长舒一口气,从衣袋里掏出一摞硬币摁在正在打哈欠的酒馆老板面前。

  留着浓密的灰白胡子的老板面露难色的看着赛科尔手套和大衣上的斑驳红色以及远远不够一杯酒钱的硬币,维鲁特见状轻叹了口气,取出一张纸钞压在硬币下面。

  “两杯。”他拈起那几枚硬币收进手掌,又塞回赛科尔空瘪的衣兜,“下次再没带够钱就押在这刷杯子吧。”

  “哟,维鲁特大少爷心疼钱吗?明天苍雪节休息,今天多喝几杯也没事儿。”接过盛满奶白色液体杯子,赛科尔拎着杯把晃了晃,和维鲁特手里的杯子轻碰一下,伴着玻璃碰撞的清脆响声,把还冒着热气牛奶和烈酒的混合物灌进食道。

  或许这样的苍雪节前夜还不赖。没有家族繁忙的宴会,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纠缠是非,只有身旁这个一会儿准会喝醉的问题少年。

  维鲁特唇角的弧度也柔和了些,举杯对着对方空了一半的酒杯回碰了一下。

  事实证明整天翘课,去酒吧是家常便饭的赛科尔,酒量远不及每天作息规律,家教严格的维鲁特。

  走出酒馆,回到寒冷的飘着雪的街道,维鲁特还能准确判断出在街上游走的流浪艺人吹的口琴走了一个音,赛科尔却只能由他架着,倒在他的肩膀上不省人事。

  “哈哈!维鲁特……你喝不下了吗……果然是大少爷!哈哈哈……我还能继续喝……”赛科尔脸颊泛红,半挂在维鲁特身上,一会儿不明所以的大笑几声,一会儿又嚷着要去海里游泳。维鲁特架着他缓慢的挪着步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听他絮絮叨叨吐出的胡话,不知道等他清醒了之后如果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会是什么表情。

  “喂,维鲁特……今年没给你准备苍雪节礼物……要不我给你唱首歌?”一个在酒精的驱使下提出的莫名其妙的问题,还没等维鲁特回答,赛科尔就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Sleigh bells ring,are you listening?

  In the lane,snow is glistening

  A beautiful sight,

  We're happy tonight,

  Walking in a winter wonderland.

  介于少年和成人间的清亮声线,被温热的牛奶和酒液浸的添了分慵懒,在空无一人的冷清街道上显得有些响亮但不突兀。路灯光线照耀在在他深邃的海蓝色虹膜上,那里虽被酒气蒸腾的蒙了层水雾,却仍像深冬夜晚海面上的浮冰折射的清浅月光,他的眼睛很奇怪,越是喝的烂醉就越是明亮,看上去好像越喝越清醒。

  Gone away is the bluebird,

  Here to stay is a new bird

  He sings a love song,

  As we go along,

  Walking in a winter wonderland.

  远处的教堂传来了整点的钟声,信徒们齐唱赞美诗的虔诚音调,街头艺人渐行渐远的口琴声,停泊在码头的船只里,水手们吼唱船歌的粗犷号声,烟火升上天空的爆鸣声,海浪拍打碎冰的声音,一切都和越来越响亮的歌声融在一起弥散在耳廓,那双海水一般的眸子里掺杂进了烟火鲜艳的光点和街边路灯暖黄色的光斑,像是在海里畅游的色彩缤纷的热带鱼。

  Later on,we'll conspire,

  As we dream by the fire

  To face unafraid,

  The plans that we've made,

  Walking in a winter wonderland.

  

  维鲁特没料到的是,一曲终了,赛科尔的行动能力短暂的回光返照了一次,左手环着他的颈部,右手抵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在了路灯的灯柱上,嘴角还残留着最后那个上扬的尾音留下的唇形,就这么把脸凑的越来越近。

  一个混着雪水、唾液、牛奶、砂糖和甜酒的吻。

  维鲁特没有拒绝,对方嘴唇离开的瞬间他回赠了一个转瞬即逝的轻吻,伸手扫掉他头发上的雪粒,嘴角翘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很好的礼物,苍雪节快乐,赛科尔。”

————END——————

*注:

Winter Wonderland,“冬季仙境”是一个冬天的圣诞颂歌,被视为一个圣诞节流行标准,由伯纳德在1934年作曲,李察史密斯作词。

歌词翻译:

Sleigh bells ring,are you listening?

雪橇铃儿响,你在听吗?

In the lane,snow is glistening

小路上,积雪在闪光

A beautiful sight,

美景当前

We're happy tonight,

今晚我们很开心

Walking in a winter wonderland.

当走在冬日的仙境里

Gone away is the bluebird,

小青鸟已经迁徙

Here to stay is a new bird

一只崭新的小鸟停留于此

He sings a love song,

它唱起一首爱的歌谣

As we go along,

陪伴着我们

Walking in a winter wonderland.

当走在冬日的仙境里

Later on,we'll conspire,

后来,我们开始憧憬着

As we dream by the fire

伴随着我们在火炉边的美梦

To face unafraid,

无忧无虑

The plans that we've made,

我们所要实现的计划

Walking in a winter wonderland.

当走在冬日的仙境里

感谢您能看到最后: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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