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组】【维赛/赛维无差】Huldra[01]

【Azathoth Project】幻境支线

!警示:普通人(已婚) 维鲁特/性.瘾.者 赛科尔

*Azathoth Project企划分支部分

*可能会有令您感到不适的内容,请谨慎阅读

腐向cp/私设有/人物ooc到极致/流水账剧情/文笔差


Huldra(林妖)


当唐璜落在那条底下的河旁,

交渡资给卡隆,这阴沉的乞丐

露出了安地善般傲慢的目光,

强壮复仇的手执桨划了起来。


女人在黑漆漆的天空下扭曲,

露出下垂乳.房、敞开的衣袍,

仿佛一大群献做牺牲的牲畜,

在他身后发出了长长的号叫。

                                      ————《唐璜(1)》夏尔.波德莱尔


  维鲁特整理好桌子上的财务报告,拉开抽屉,把烟盒拿了出来,起身拎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然后把椅子推到桌底,边走边套好衣服,到门口时,和加班的同事打了声招呼,接着便推开门闪进了电梯里。电梯里人不多,*仲夏节将至,节日氛围在办公室并不浓厚,但在电梯里却可以听到每个人都在谈论关于庆典和礼物的事。

  他极少关心节日的习俗,他的父母是虔诚的天主教徒,祖父母却固守着维京人的传统,自己却在两种势力的挤压下畸形的发育成了无神论者。[也并不是绝对的,]他抿了抿嘴,从电梯出来径直走向了停车场,[我还是需要挑礼物。]他把车钥匙插进孔里转了半周,发动了引擎,拨动转向灯,朝回住处的反方向驶去。

  车子在一个专卖帽子的商店门口停了下来,而他走进店里在女式贝雷帽的货架前停了下来,“请问这需要多少钱?”他取下中间一顶褐色的轻薄礼帽,上面除了商标毫无装饰。柜台后面的男人报了个价格,他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纸币递了过去,不多不少,只需要找一枚硬币的零钱,他临出门的时候忍不住眯了下眼,墙壁和货架泛着白光,它们黄色的侧面弯曲扭转,光线弯弯曲曲的缠绕在上面,让他感觉有些不适。

  他三年前的年末结了婚,不得不说他结婚的年纪在同龄人间算是相当年轻的了,他应该像年轻人一样再放纵几年,把荷尔蒙燃料再烧的干净一点,然后安安分分的娶妻生子,可他对很多事情提不起兴致,他的燃料桶大概天生就是空的,他的小学老师,中学老师,大学导师,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的妻子都说过:“你是个很有礼貌,很有教养的人,一个冷静自持的人,我/我们本都期望/猜测/感觉你是个优秀的人,可是你活得比任何人都平凡;都希望从你坚不可摧/冰封一样的/厚厚实实的外壳下找到一丝乐趣/活力,可是跟你相处了一段时间,就会发现你是个无趣的人。”

  他问过自己的妻子,为什么会感觉自己索然无味,开始她什么也说不上来,沉默良久才回答,“我们每个人都够普通了,我们之间的不同点就在于一点点的小癖好,一点点的瑕疵,我们都期望从各种各样不同种类不同程度的小毛病上找到趣味点,所以我们会对自己的伴侣,亲人,同事津津乐道,然后相处,交往。”

  她回答这句话时正在做早饭,她把面包从包装袋里取出来,看着整理餐桌的维鲁特,“我的前任喜欢早起,每天都会在凌晨四点泡一杯咖啡,然后再回床上吻我,掏出避/孕/套,闹出的动静很大,所以我们分手了;我的哥哥整理餐盘喜欢把每个盘子都用手抹一遍,然后再挨个抛一下,从来没失过手;我的妈妈熬汤的时候偏好放很多的胡椒,她自己喝的时候都会觉得呛,可还是乐此不疲。”维鲁特直起身来,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她顿了顿,“可是你连这个也没有,”她和维鲁特视线相交的瞬间,感觉不怎么舒服,“你生活规律,每天早上起床定时定点,周末会晚起一些,晚上按时回家,偶尔会堵车,除却加班,聚会,也极少会彻夜不归;在床上既让人得以承欢,又相当克制,不会给日常生活添任何麻烦;待人礼貌,听别人说话时会直视对方的眼睛,同时停下自己正在做的事,每一句话都是刚刚好表达到意思,反复咀嚼也品味不出任何言外之意,所作所为不会被人指指点点;餐盘餐具都按照潜移默化的标准规则摆放,做菜时每一个细节都跟菜谱上一模一样。”

  “像是一个模板。一个生产人的模板。”

  不过上面那个谈话很快就被稀疏平常的生活琐碎堙没了,之后妻子再也没说过类似的话,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这句话。

  他掏出硬币,投进门口的自动贩卖机,在咖啡下方的按钮上摁了一下,一阵短暂的哐啷声后一个结着白色水汽的易拉罐滚落到自动贩卖机下的出口中,他拉开拉环,端在手里,没有急着喝,他盯着和手里的帽子颜色相似的液体,已接近傍晚,即使这里纬度高,他也隐约感受到了垂暮太阳挣扎的余热,他仰头将咖啡喝尽,拉开车门,重新坐回驾驶座上,随手把易拉罐放到手刹旁的凹槽中。

  事实是,他现在也开始像许多同龄男人一样在酒吧打发时间而不是回家亲热。“是的,亲爱的,是我,我需要去一趟芝加哥,是的,工作需要,我知道就快到仲夏节了,抱歉今年不能和你一起过,礼物我会拜托丹尼尔给你的,好的,我也爱你。”他看着前视镜中的自己,举着手机,首先是声音,低沉动听,确确实实浸满了歉意和甜蜜;然后是面部,嘴角是抻平的,毫无表情,就像被海浪埋葬的礁石一般,海波拍打的旋律是美妙的,但发声的只是黝黑的玄武岩。

  至少这一次他撒谎了,他的确被公司调到了芝加哥,只不过飞机是后天的,他本该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是把家里的衬衫,领带和剃须刀收进行李箱里,然后和妻子吻别,以往都是这样。

  只不过这一次他鬼使神差的拒绝了这种想法,他应该是很清醒,对,确实是很清醒,清醒的开车拐到平时不常去的*专营店,清醒的在六点零一分被禁锁的大门拒之门外,清醒的在附近找到了私/酒/贩/子,清醒的买了一打啤酒,又清醒的开车直直的闪过一个路口,冲进了仲夏节庆典的沙滩上。

  他最终把车停到了远离人群的海蚀柱旁,一瓶一瓶的啤酒用起子起开,一瓶一瓶的喝下去,直到拿起最后一瓶,他依然很清醒,他拿着瓶子走下车,一步一步的朝海水走去。

  太阳尚未落下,海水已被浸染成绛色的粗呢布,海浪形成色彩浓重的色带绵延不绝,前后翻滚,你推我挤,玻璃瓶里的啤酒同样泛起泡沫,像浪涛一样隔着一层硅化物拍打着他的手心,卷起来的白浪先是被后来者制服在浅滩,接着就被粗暴的摔打在礁石上,发出洪亮的呻//吟,带着细微的喘//息从浪头最高点退下,泡沫在余//韵中逐个散开,短促的轻叹之后又是新一轮的侵袭。

  远处的篝火在沙滩上燃烧,人们犹如飞蛾一般对着庞大的火焰前仆后继,像海浪一般层层叠叠,打在无形的礁石上。燃烧的火焰因为人群更兴奋了,红色和黄色千丝万缕的交织在一起,蚕食着漫无边际的呢绒布,残阳沉重的余晖被轻而暖的,炙热的朦胧的光霭重新托举了起来,每一条纤维都燃烧殆尽,浅海已然被变成了不断扩散的灯塔,笼住了在海水中苦苦挣扎的浪涛,它们循着光亮同人群一道加入了夜蛾的行列。

  他喝光了最后一口啤酒,把玻璃瓶头朝下插进沙丘中,他眯着眼,在海水翻滚中模糊的看到一株白色的花,它古怪的盘踞在沙丘背后,熔化在了每一次席卷而来的水波中,花茎穿过土层,挤进沙粒间的缝隙,在海水中生长起来。

  “它就像条鱼,”一个声音飘飘渺渺随着浪涛的一次猛烈冲刺在他的耳畔摩挲,“游过矿脉,穿过泥土,最后跃出地面重新回到海水中,在海浪中沉浮。”他转过头去,正好撞上一股带着咸腥的海风,周围的一切都逐渐融化在夜色中开始模糊不清,只有一双蓝色轻快的,汹涌澎湃的将他包裹其中,如林间汇聚盘织的磷火,带着温度将他自口鼻逐渐淹没,神智在海水中溺亡,欲望,罕见的,难以克制的受到了洛列莱的蛊惑开始躁动不安。

  站在他后面的只是个蓝眼睛的男人,夜幕朦胧了他的身体,隐约能看到一头蓬乱的,漂染成靛色的头发,以及在火光中熠熠生辉的眼睛。

  他终于清楚自己并不是空壳,只是缺少了引燃物。


——————TBC——————


注:1.仲夏节:北欧传统节日。

2.北欧实行严格的酒精管制,在部分国家高度酒精饮品只可在国家专营店购买,并且工作日早上六点开门,晚上九点关门,周六下午三点关门,周天不营业。

多处隐晦暗示和企划彩蛋。

非常感谢您能看到这里: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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